似乎是猜出了小少爷心中所想,冯六摆了摆手道小少爷莫要担心,桥到船头自然直,冯六这些年受你们范家恩惠,只要少爷一声令下,阁内六位守楼奴就算拼尽性命,也要为少爷取回一个公道!
范太闲长呼出一口气,哈哈笑道六爷爷莫要说些好听的话骗我手中酒,老鬼的仇我自然会报,而且是自己去报。
说完范太闲就上顶楼了,冯六站在原地,望着这位从那么高到这么高的背影,黯然失色道三哥,真不跟小少爷说清楚,一直瞒在鼓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啊?
暗处正在一本功法秘籍的董三说道咱们啊,就是奴才命,这事轮不到我们插嘴,这三个月时间做好准备,保不齐啥时候就需要咱们护阵了。
冯六还是有点担忧道这可是逆天的勾当啊?就不怕天打雷劈吗?
董三苦笑一声道不逆天而行,如何能重震范家,扭转局势,这些年来,燕家可是无时无刻都想着如何吞并我们,不说别的,这些年派出的杀手就有多少个,若不是咱们暗地里解决,小少爷能活到今日,按照小少爷那大智若愚的心性,难道还不知这其中原因,其实说到底,最着急的也是他,老太爷也真是心狠,几乎瞒着小少爷布局将近二十年,我都不敢想象知道真相的小少爷是如何表情,范家百年基业都落在小少爷一人肩上,虽然艰难,可他身为范家独子,就应该有这点觉悟。
说到这,董三顿了顿接着说道小少爷再纨绔,也总好过哪位贪图美色的废物二爷要好的多吧。
这指的自然就是心甘情愿入赘燕家的范太闲小叔,也就是曾经与燕无双来到北海哪位小姑娘的父亲。
冯六叹了一口气道希望小少爷不要怨恨老太爷,见他们爷孙这些年打闹,还真怕他们冷战起来,那这本来就冷清的第一楼就更无趣喽。
范太闲走到三楼,现今日司徒文没有摆好棋阵等他,而是坐在窗边遥望远方,范太闲松了一口气,只要不下棋就成,毕恭毕敬的走到司徒文面前,然后把手里的酒瓶递过去道师父,看你这悲伤春秋的模样,是否又想起你哪位燕子姑娘了,要我说,以师父你的本事,直接杀到燕家,给那些老家伙好看不就行了。
因为常年躲在楼内不见阳光,所以司徒文的黑眼圈重的很,面容也常年憔悴,这也难怪当年范太闲瞧见他都差点吓哭了,这模样确实跟鬼一样。
司徒文笑道少用激将法,是打算让我帮你还有老鬼出口恶气就直说。
范太闲耷拉着脑袋道师父,那燕无双太过分了,你要是再不教我功夫,我三个月还得被揍一顿,啥时候才能帮老鬼出口恶气。
不急。司徒文伸了伸懒腰道今日不下棋,去拿两个杯子来,陪我喝喝酒,这老白干我眼馋了怎么多年,你爷爷小气,不过我这徒儿还是挺大气的嘛。
因为司徒文几乎就住在第一楼内,三层特意为他改造成适合人居住的环境,所以现代化家具一样都不少,范太闲端来两个杯子,一老一少就盘膝而坐对饮了。
喝了一口酒后的范太闲问道师父,给我讲讲你跟燕子姑娘的事呗,我忘记带下酒菜了。
司徒文摇了摇头道都讲了那么多次了,你还听不腻啊,不讲了,反正很快就能去见她。
范太闲大惊失色道师父,赶紧吐口水重说一遍,这话不吉利啊。
说完还真是煞有其事的呸呸呸了三声。
偶尔听过司徒文谈起当年的事,范太闲自然知道那燕子姑娘其实早就死了,而且还是被燕家活生生给逼死的,对于大家族来说,门户之见非常严重,那位燕子姑娘跟司徒文私奔,这对于燕家来说可是一件屈辱之事,所以在棒打鸳鸯过程中,燕子姑娘就那样为了爱情香消玉殒,司徒文也因此落下了病根,这十多年虽然强撑着,但熬不了多久的时光了。
司徒文喝了一口烈酒,望着范太闲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