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“原来女侯上朝是这么回事。” “那女侯是管打仗的,这是要打吗?” “余公公来请示娘娘,可见是奉娘娘为主。” “你看你说什么呢!余公公就是先帝留给娘娘的!” 这个阿余是通过进宫的,是先帝的亲信,那晚夜宴遇刺,他机敏奋勇救下了小公主,先帝临终前托付他照看皇后。 太后对四周的说笑一概不理会,只安静又专注的吃饭。 未了从太后宫中走出来,脸上就没有了笑容,路上太监宫女纷纷避让施礼,神情畏惧待他走过犹自不敢抬头。 自那夜叛军刺客后,宫里进行了大清查,这个阿余主持处置了很多人,进了京城皇宫后,更是一言一行有差池,就被他让禁军拖出去做苦役,从麟州来的人如今少了一半…… 不管他要处置哪个人,连太后都不问,处置完了才给太后说一声。 奉太后为主,其实他自己才是宫里的主…… “你看你。”随从跟上,“把人吓成什么样!” 他伸手在脸上做个微笑的样子。 “你和善一点,让大家爱你一点!” 未了看他一笑,恢复了温润。 “不行。”他摇头,“现在让大家怕我比爱我更好。” 随从怅然回头打量皇宫“没想到我们能回来这里了。” 可惜昭王再也回不来。 “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。”未了道。 随从撇嘴不再说昭王。 “沂州那边送来常家大公子的儿女。”他道,“你看是不是先来见你?” 未了道“说过了,以后这些事就交给中六大人了,不用再问我,更不用见我。” 随从道“好吧,那我以后也就不认识你了!” 他甩着袖子哼哼走了。 未了没有唤他,目不斜视。 随从自己又退回来“我还有个疑问,你说,夫人真敢打兖海道吗?那可是卫道!” 未了道“夫人说打就敢打,不打就有不打的道理。” 连揣测都不肯揣测,等于没说,随从呸了声,这次真蹬蹬走了,现在外边可都忙得很! 未了看着随从走了,他也停下脚,再往前就是前朝了,他不涉足,唤个小太监吩咐“去给女侯传太后的话。” 小太监听完他的转述,快步向前殿去了。 大殿上一片嘈杂。 “这就是过年时纵容那些卫道的结果!” “我当时就不同意,免赋税可以免,觐见必须觐见,你们不听!” “乱了规矩,就没有规矩。” “现在好了,果然开始得寸进尺了。” “康大人,你这话也不对,那要这么说,李都督岂不是也是得寸进尺?” “古大人你别乱扯话题,李都督和常家公子能一样吗?我看你是收了常家好处了吧?” 眼看着议论变成了吵闹,朱相爷大声喝止! “事情已经发生了,就不要去责问先前的决定!更何况先前的做法,在如今形势之下对民生对天下安稳利大于弊。” 听了朱相爷的话有官员笑了,不咸不淡道“既然相爷这么坚持,那你说怎么办吧。” “再下诏书许他们对朝廷官员无礼!”有官员喊。 殿内响起笑声,这笑声又让几个老臣跺脚“成何体统!” “别吵了。”朱相爷忍着脾气道,“说现在怎么办吧。” 这话让官员们更不爱听“我们说怎么办有用吗?”“朱相爷又不听我们的。”“朱相爷你说怎么办吧。” 朱相爷还没说话,有女声道“我的意思是问罪。” 诸人的视线看向皇帝下首坐着的女子。 “夫人,问什么罪?”一个官员道,“对朝廷官员不敬?还是常家要子承父业?” “夫人,对朝廷官员不敬,常家已经说了是常都督病重,听吊唁两字悲痛难以抑制,孝字当头有罪也可恕。”一个官员道,“至于子承父业,要问,那只怕要先问剑南道李都督了……” 殿内想起一片嗡嗡“是啊”“问罪说的容易,要有理有据啊” 朱相爷皱眉道“你们不是说免赋税觐见是纵容?那现在对兖海道问罪都不问,不也是纵容?” 官员们立刻又不爱听“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怎么还叫纵容?”“让兖海道先知错,朝廷再安抚,规矩有了,安稳也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