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第三部族战士,虽然疲惫不堪,但复仇的怒火让他们忘记了伤痛。而冒顿的队伍,则像一条潜伏的毒蛇,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出击。
夜幕如厚重的黑毡笼罩着草原,第二部族的营地在月光下寂静无声,唯有零星篝火在夜风中明灭闪烁。掠夺来的战利品堆积如山,美酒的醇香与血腥味混杂在一起,在空气中弥漫。经过一天的厮杀与狂欢,大部分战士都沉浸在醉意与疲惫之中,横七竖八地躺在新抢来的女奴身旁,鼾声此起彼伏。
哈日泰带领着第三部族的战士们悄然逼近,他们的脚步如同幽灵般轻盈,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冷光。老族长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,自从小儿子在那场莫名的袭击中丧生,他心中的怒火就从未平息。此刻,看着仇敌毫无防备的模样,他的指节捏得发白,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。
"杀!"哈日泰低沉而嘶哑的命令划破夜空。三百名战士如潮水般涌入营地,弯刀出鞘的寒光瞬间点亮了黑暗。睡梦中的第二部族战士还来不及睁开眼睛,锋利的刀刃便已经划过喉咙。惨叫声、哭喊声、求饶声顿时响彻营地,打破了夜的宁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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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图一马当先,冲进一座装饰华丽的大帐。帐内,第二部族的头人达鲁汗正搂着一名年轻女奴酣睡,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容。巴图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毫不犹豫地挥刀砍下。头人的头颅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弧线,重重地落在地上,温热的鲜血溅在女奴惊恐的脸上,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随即便被巴图一刀结果了性命。
"一个不留!"巴图挥舞着滴血的弯刀,声嘶力竭地喊道。第三部族的战士们杀红了眼,他们在营地中来回穿梭,见人就砍。婴儿的啼哭、妇女的尖叫、战士的怒吼交织在一起,构成了一曲恐怖的死亡乐章。篝火被打翻,火焰迅速蔓延,将整个营地照得如同白昼,也将血腥的杀戮场景映照得更加清晰。
然而,就在第三部族的战士们杀得正酣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如同闷雷般由远及近。哈日泰心头一紧,循声望去,只见月光下,一支骑兵队伍如鬼魅般出现在营地外围。为首之人身披黑色狼皮大氅,胯下乌骓马昂首嘶鸣,正是单于冒顿!
"不好!中计了!"哈日泰脸色骤变,大声喊道,"结阵!快结阵!"但此时的第三部族战士们早已疲惫不堪,经过长途奔袭和激烈厮杀,他们的体力几乎消耗殆尽。而且大部分马匹都在来时的路上累死,手中只有短兵器,面对骑兵的冲击,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防御。
"杀!"冒顿一声怒吼,率先冲入营地。五百亲兵紧随其后,他们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,如同死神的镰刀。附属部族的战士们见状,也纷纷呐喊着冲了上去,喊杀声响彻云霄。
冒顿的骑兵如同黑色的潮水,在营地中来回驰骋。弯刀挥舞之处,鲜血飞溅,残肢断臂四散横飞。第三部族的战士们虽然拼死抵抗,但在骑兵的冲击下,他们的阵型很快就被冲散。哈日泰挥舞着弯刀,试图组织抵抗,但很快就被冒顿的亲兵包围。
"哈日泰,你太天真了!"冒顿骑着马缓缓走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,"草原上,只有强者才能生存。而你,注定只能成为别人的垫脚石!"
哈日泰怒目圆睁,挥舞着弯刀冲向冒顿,但他的动作已经变得迟缓。一名亲兵趁机从侧面偷袭,长矛刺穿了他的后背。老族长踉跄了一下,却依然顽强地站稳身形,转过身来,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弯刀向偷袭者掷出。弯刀准确地插入亲兵的咽喉,那名亲兵惨叫一声,倒地身亡。
然而,哈日泰也已经到了极限。他的身体缓缓前倾,重重地倒在地上。临死前,他的目光望向远方,那里是第三部族的营地,不知道那里是否还安好。他心中充满了悔恨与不甘,如果当初能识破冒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