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 可来了(1 / 3)

四合院的晨雾还没散,何雨柱光着膀子从屋里出来,白色小背心搭在肩头,脊梁上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——那不是后世健身房里鼓囊囊的块儿,而是常年握菜刀、抡煤铲磨出来的精壮,小臂上几道浅褐色的疤痕,是去年在厨房被滚油溅的。他抄起墙根的搪瓷缸子,缸沿还留着昨夜泡的茉莉花茶渍,凑到井台边压了半缸子凉水,仰头灌下去,喉结滚动的声响惊飞了墙头上的麻雀。

“哥,慢些喝,别呛着。”雨水抱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跑出来,小辫儿上还沾着没梳开的绒毛。她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灰布裤,裤脚卷到膝盖,露出细瘦的小腿——这裤子原是何雨柱穿旧的,师娘给改了改,裤腰上还别着个布袋子,里头装着今早的窝窝头。

何雨柱抹了把嘴,接过妹妹递来的布衫往身上套:“今儿去钓鱼,你在家待着,别乱跑。要是饿了,就去三大爷家蹭口热汤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雨水仰起脸,睫毛上凝着晨露,“东旭哥上次掉水里病了,哥你千万别靠近河边……”

这话让何雨柱心里一暖,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。想起昨夜贾东旭中邪似的胡话,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——生半夏没炮制就熬药,亏得贾张氏敢往儿子嘴里灌。要不是他懂点药理,那小子这会儿怕真成了个傻的。不过这些话犯不着跟妹妹说,小丫头片子家家的,知道太多反而操心。

“柱子!你可来了!”前院传来阎埠贵的喊声,带着几分不耐。三大爷穿着洗得发灰的蓝布中山装,口袋里别着支钢笔,笔尖露着半截银色笔帽——这是他最宝贝的“文明棍”,走哪儿都得带着,哪怕去钓鱼也不例外。

阎解放跟在他爹身后,手里攥着根竹竿,竿头绑着尼龙线,线尾拴着个弯成钩状的大头针——这是昨晚爷俩蹲在炕头鼓捣半宿的“钓鱼竿”。小伙子十七八岁,正是爱凑热闹的年纪,鼻尖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浆糊,看见何雨柱,眼睛立马亮了:“柱哥儿,咱啥时候走?我连蚯蚓都挖好了!”

“急啥,等我拿点东西。”何雨柱笑了笑,转身回屋。炕头的木匣子里放着他的“宝贝”:师傅送的牛骨鱼漂、黄铜鱼钩,还有个装酒米的铁皮盒——那是用旧烟盒改的,盒盖上还印着“黄金叶”的商标。最底下压着本《药理真解》,纸页间夹着晒干的艾草,翻开时还能闻到淡淡药香。

阎埠贵瞅着何雨柱手里的鱼钩,吧嗒了下嘴:“柱子,你这钩子是哪儿弄的?锃光瓦亮的,比解放那大头针强多了。”

“前儿去水产店,跟老王头换的。”何雨柱把鱼钩往竹竿上拴,尼龙线在指尖绕了两圈,“他爱吃我做的酱牛肉,拿了半盒鱼钩换。”

“瞧瞧,还是柱子有本事。”三大妈从屋里出来,手里拎着个布包,里头装着几个杂面窝头,“解放他爸,你们早去早回,别在河边待太久,当心日头毒。”

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啰嗦啥。”阎埠贵挥了挥手,转身又叮嘱儿子,“到了河边别乱跑,跟紧柱子,听见没?”

“爸,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阎解放嘟囔着,却还是往何雨柱身边蹭了蹭。他心里清楚,这院子里论本事,何雨柱比他爹强多了——会做饭、懂药理,连钓鱼都有一手,上次钓了条三斤重的鲤鱼,给全院儿都分了汤。

一行人刚走到院门口,就见易中海拎着鸟笼从屋里出来,画眉鸟在笼子里扑棱着翅膀:“柱子,去钓鱼啊?”

“嗯,三大爷说去后巷的护城河。”何雨柱点点头,目光扫过易中海身后的贾家——房门紧闭,窗台上晾着洗过的粗布衫,滴滴答答往下滴水,透着股子萎靡劲儿。

易中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叹了口气:“东旭昨儿在卫生所待到后半夜,大夫说没啥大事,就是得好好歇着。他那妈……哎,不提了。”

何雨柱没接话,心里却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