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 给你儿子说亲是吧?(1 / 3)

五月的阳光把四合院的青砖晒得发烫,何雨柱蹲在水池边搓洗工装裤,指尖划过裤脚的补丁——那是雨水用旧校服裤改的,针脚细密得跟蚂蚁爬似的。远处传来媒婆吴大娘的尖嗓门,混着自行车铃铛声,像把碎剪刀剪开了午后的静:“哎哟小秦,您瞧这院儿的青砖地,比咱村头的磨盘还干净!”

他抬头望去,只见媒婆领着个扎麻花辫的姑娘拐进中院,碎花布衫洗得发白,却衬得腰肢跟新抽的柳条似的细。姑娘垂着脑袋,辫梢的红毛线晃啊晃,忽然抬头望来,眼尾那抹水光让何雨柱心里猛地一跳——可不是昨儿在胡同口撞见的秦淮茹么?这会儿没了媒婆打圆场,姑娘家的羞怯全写在脸上,比国营副食店玻璃罐里的水果糖还招人眼。

“柱子,瞅啥呢?”三大妈趴在院墙上喊,手里的纳鞋底锥子晃得发亮,“新来的姑娘俊吧?咱院儿多久没进过这么水灵的丫头了!”旁边的阎埠贵赶紧扯她袖子,老花镜滑到鼻尖:“妇道人家别瞎嚷嚷,没见媒婆往贾家领呢?准是给东旭说的亲!”

何雨柱低头搓洗,耳尖却竖着——前院三大爷家的嘀咕、后院许大茂扒着门缝的吸气声,全落进耳朵里。那小子今儿没去厂子弟校,躲在西厢房后头探头探脑,跟偷腥的猫似的,难怪长大后专爱往秦淮茹身边凑,合着打小就盯上了。

贾家堂屋的门“吱呀”推开,贾张氏擦着手出来,蓝布衫上还沾着面疙瘩。

“哎哟他吴姨,可把您给盼来了!”她堆着笑迎上去,眼神却在秦淮茹身上打转,从上到下扫了个遍,末了停在姑娘手腕上——没戴表,袖口补丁摞补丁,显见是农村来的,心里顿时松了半口气,“快进屋,咱屋里备着白糖水呢!”

媒婆吴大娘捏着花手绢笑,指尖往贾张氏手里塞了个纸包:“她贾姨,您瞅瞅,这是小秦她娘腌的咸鸡蛋,特意让捎给您尝个鲜。”纸包递过去时,眼尾偷偷朝易中海瞟了瞟——老头儿穿件洗得发灰的中山装,领口别着支钢笔,正是昨儿在钢厂门口撞见的“一大爷”。

“东旭他师傅也在啊?”媒婆堆起笑,心里却犯嘀咕——贾张氏昨儿可说了,家里就娘儿俩,咋多出个“师傅”?难不成这老头儿才是正主?

易中海清了清嗓子,指节敲了敲八仙桌:“吴姨别见外,我跟东旭他爹是老工友,孩子亲事上缺不了长辈操心。”他往秦淮茹那边看了眼,姑娘正低头绞着辫梢,红毛线在阳光里晃得人眼花,“小秦姑娘看着实在,家里几口人啊?”

秦淮茹猛地抬头,嘴唇动了动,却让贾张氏抢了话头:“她易叔您放心,我打听过了,小秦她爹前年走的,就剩娘儿俩,没兄弟没姊妹,聘礼啥的好商量——”话没说完就被媒婆打断,吴大娘笑着摆了摆手:“她贾姨,咱先说正事儿,东旭那缝纫机……”

何雨柱靠在槐树上,听着堂屋里的动静直冷笑。

缝纫机、抚恤金、高级工人,这套说辞他听得耳朵起茧——易中海打着“师傅”的旗号给贾家撑场面,贾张氏拿“钢厂工人”当幌子哄农村姑娘,偏偏秦淮茹还小,不懂城里人的算计,这会儿指不定还盼着嫁过来就能踩上“飞人”牌缝纫机呢。

“柱子哥,您衣裳洗好了?”忽然有人轻声说话,抬头一看,是雨水抱着作业本站在身后,辫梢系着跟秦淮茹同款的红毛线,“刚才中院的张婶说,来了个可俊的姐姐,是不是给东旭哥说亲的?”

他揉了揉妹妹的头,把洗好的工装裤搭在绳上:“小孩子家家别打听大人的事,好好念书。”眼尾却瞥见许大茂猫着腰往贾家窗根下凑,手里还攥着块水果糖——准是想趁人不注意塞给秦淮茹,这小子打小就会献殷勤。

堂屋里忽然传来贾张氏的笑声,隔着窗纸都带着股子黏糊劲儿:“小秦啊,等你跟东旭成了亲,这缝纫机啊,咱立马就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