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3章 死里逃生(1 / 3)

当然,谁要是看到何雨柱轻轻松松猎回满兜野味就心痒难耐,想效仿着上山碰运气,那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。此刻他正坐在人力车上,帆布包底传来雉鸡爪子偶尔的扑腾声——那是方才在村口换药材时,有只雉鸡装死未遂,被他重新塞回了系统空间。车夫甩着汗巾抱怨今晚风硬,何雨柱却望着车窗外掠过的灰墙瓦檐走神,想起山林里提纵术运至极致时,脚下积雪都不起半分涟漪的畅快。

这绝非寻常猎户能企及的境界。他曾在图书馆翻到过民国年间的猎户笔记,里面记载着老猎人进山必带三条细犬,腰间别着土造火铳,光是整理兽夹就得花上小半个时辰。那些人在林子里行走时,得拿根木棍不断敲打树干,名为“打山”,实则是怕惊扰了蛰伏的猛兽。有次他在西山脚遇见个老猎户,那人袖口磨得发亮的麂皮护腕上,还留着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——是三年前被野猪拱伤的,说起这事时,老人浑浊的眼睛里还残留着后怕。

何雨柱摸了摸自己小臂上那道已结痂的伤口。下午在黑风岭救那孩子时,流弹擦过的灼痛感还隐约残留。系统面板上提纵术的进度条已跳到4级3001点,暗劲在经脉里流淌时,能清晰感觉到肌肉纤维的细微震颤。这种力量让他在林间追逐野兔时,脚尖点地便能跃过丈许宽的山涧,手掌按在树干上借力,树皮都会留下浅淡的指印。

“小哥,到南锣巷口了。” 车夫的吆喝打断了思绪。何雨柱摸出几枚钢镚递过去,特意多给了两个——方才听他说家里婆娘快生了,想买些红糖补补。这年月红糖金贵,供销社得凭票供应,他系统空间里倒存着半袋,只是不好平白无故拿出来。

巷子口的老槐树在月光下投下斑驳树影。何雨柱刚拐进胡同,就听见前院传来三大爷拔高的嗓门:“啥情况大茂?你这是被谁给打了?” 声音里带着七分惊奇三分幸灾乐祸,在寂静的夜里传得老远。他下意识加快脚步,只见许大茂像滩烂泥似的瘫在当院,棉袄袖子扯开道大口子,露出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,裤腿卷到膝盖,脚踝处缠着圈带血的破布。

“我的个亲娘哎!” 二大妈端着尿盆刚出门,见状差点把盆扣在地上,“这是掉粪坑里了?”

许大茂抬起头,脸上混着泥灰和泪痕,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。他盯着围拢过来的人群,眼神先是茫然,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,猛地抓住离他最近的阎埠贵裤脚:“三大爷……我差点就见不着您了……” 话音未落,眼泪鼻涕全下来了,混合着脸上的泥污,糊得跟个花脸似的。

何雨柱站在人群外围,借着东厢房透出的灯光打量他。许大茂右脸颊有道清晰的巴掌印,耳垂上还挂着半片冻硬的草屑,显然是连滚带爬才逃出命来。想起下午在村口见到的狼藉景象,还有公安老陈提到的马匪,他心里大致有了数。

“你倒是说话啊!” 阎埠贵被他拽得一个趔趄,嫌恶地想甩开又怕他真有个三长两短,“到底遇上啥事儿了?你爹今早就去丰台送货了,这会儿还没回来呢!”

“土匪……是土匪啊!” 许大茂突然拔高声音,吓得旁边的小当哇地哭出来,“就在城西那个王家村,他们骑着高头大马,手里全是真枪啊!” 他边说边比划,袖口的破洞被扯得更大,露出里面同样沾满泥污的秋衣,“伍德叔为了护着放映机,被他们踹了好几脚,我瞅着不对劲就跑……跑啊跑啊,也不知道跑了多少里地,鞋都跑飞了一只……”

何雨柱注意到他脚上只剩一只棉鞋,另一只脚趿拉着只露了脚趾的单鞋,显然是跑路时丢了。院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秦淮茹端着碗热水挤进来:“柱子,你可算回来了,快看看大茂这……” 话说到一半,看见许大茂那副惨样,手里的碗都晃了晃。

“让让让让!” 三大妈扒开人群,手里拎着个装着紫药水的玻璃瓶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