鹧鸪哨和花灵对这些金银也没什么兴趣。
搬山一脉只为雮尘珠,钱财乃身外之物。
就在众人忙着搜刮财宝之际,一名负责在外围警戒的卸岭斥候,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,神色慌张。
“总…总把头!不好了!”
陈玉楼正指挥手下将一口装满珠宝的箱子抬起,闻言眉头一皱:
“慌慌张张,成何体统!说,什么事?”
那斥候喘着粗气,急声道:
“咱们的人发现,这老熊岭左近,突然冒出来好几拨人马!”
“看样子,不像是什么善茬,鬼鬼祟祟的,八成是冲着瓶山来的!”
“什么?!”
陈玉楼脸色一变。
“有多少人?什么来路看清楚没有?”
斥候连连摇头:
“人数不少,具体多少看不清,天太黑,他们又藏得隐蔽。”
“但看旗号和行头,都不是咱们湘西地界的。”
“他娘的!”陈玉楼暗骂一声,“这帮狗娘养的杂碎,鼻子倒是尖得很!想趁火打劫?”
瓶山元墓的消息,终究还是走漏了风声。
这也在情理之中,他们这么大张旗鼓地进来,不可能瞒得过所有有心人。
只是没想到,这些人来得这么快。
鹧鸪哨闻言,眉头也蹙了起来。
若是多方势力介入,事情只会变得更加复杂。
陈玉楼当机立断:“此地不宜久留!财宝也搜刮得差不多了,再待下去,恐怕要被人包了饺子!”
他环视一周,沉声道:“传我命令,所有人立刻收拾东西,准备撤退!”
“连夜撤出老熊岭!”
那些还在兴高采烈搜刮财宝的盗众和士兵,闻言都是一愣,脸上露出不情愿的神色。
“总把头,这……这才刚开始啊!”
“是啊,还有好多宝贝没拿呢!”
陈玉楼脸色一沉:“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!要钱还是要命?”
“再不走,等那些杂碎围上来,你们有一个算一个,都得把命搁在这儿!”
众人见陈玉楼发怒,不敢再多言,只能悻悻地加快了收拾的速度。
一行人不敢耽搁,沿着来时的路,匆匆撤离。
队伍终于在数日后,疲惫不堪地返回了湘阴的卸岭总舵。
这一趟瓶山之行,当真是九死一生。
常胜山的盗众,死伤过半,活下来的人,也大多带着伤。
罗老歪更是直接把小命丢在了六翅蜈蚣的毒颚之下,他手下的那帮兵痞,群龙无首,也折损了不少。
卸岭总舵大堂之内,陈玉楼坐在太师椅上,脸色有些阴沉。
损失是巨大的。
但收获,同样是巨大的。
那些从瓶山地宫中带出来的金银珠宝,堆满了几个库房,足够卸岭上下几年的嚼用,也足够他陈玉楼招兵买马,重整旗鼓。
陈玉楼心中暗道。
“罗老歪这个废物,死了也好。”
“正好,也该扶持一个新的听话的军阀了。”
他的野心,远不止于一个小小的湘西。
他想问鼎中原。
堂下,方羽、鹧鸪哨、花灵三人也在。
卸岭众人正在清点和分配这次的收获。
陈玉楼看向鹧鸪哨,脸上露出一丝笑意,拱手道:
“鹧鸪哨兄弟,此番瓶山之行,多亏了你和搬山道友鼎力相助。”
“这份情,我陈玉楼记下了。”
“将来若有机会,定助兄弟寻找雮尘珠,以报今日之恩。”
鹧鸪哨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