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作者:向阳舒展)
1982 年深秋,749 局地下实验室的荧光灯在数据屏上投下幽蓝的光,照见周启铭揉皱的眉头。他面前的量子纠缠方程式被红笔反复划改,旁边散落着心灵感应实验的脑电波图谱 —— 当双胞胎苏文与苏武相隔百公里时,他们的 γ 波仍出现 37% 的同步率,这违背了量子纠缠 “局域性原理” 的距离限制。“不可能,” 他喃喃自语,“除非…… 意识能突破时空维度。”
会议室里,乾峃昇将一叠报告推到众人面前。从梦境操控者沈星河的 90Hz 高频脑电活动,到空间感知者巴特尔引发的地磁场扭曲,再到历史场景重现者陆承钧 “读取” 的未知信息源,所有案例都指向同一个困境:现有科学理论如同漏水的船,无法承载这些超自然现象的重量。
“我们试着用量子力学解释心灵感应,” 林昭远翻开会议记录,“但周博士的计算显示,大脑神经元的量子态无法维持超过 10^-43 秒,根本不足以完成信息传递。” 他指向白板上的公式,“而玄真子提出的‘炁场共振’,又无法通过任何仪器检测。”
玄真子轻摇铜铃,道袍袖口拂过 “能量感知者” 沈薇的检测报告:“沈小友描述的‘金色能量场’,与《黄庭经》记载的‘三田炁满’状态高度吻合。老道用罗盘测得的地脉节点,恰好与她感知的能量源重合 —— 这难道不是‘天人感应’的实证?”
周启铭突然拍案而起,将一份肌电监测数据摔在桌上:“超高速反应者林霄的运动神经元传导速度达 120 米 / 秒,是常人的 2.3 倍,但这仍无法解释他为何能提前 0.3 秒预判随机攻击!如果用神经科学解释,他的大脑需要在刺激出现前完成信息处理,这违背了因果律!”
更棘手的困境出现在 “植物沟通之谜” 的研究中。苏晴的显微镜下,接受林栖梧 “沟通” 的植物细胞,其线粒体 DNA 出现非编码区的异常激活,这种现象在常规植物生理学中从未被记录。“我们检测到 0.5Hz 的低频生物电,” 她揉着疲惫的太阳穴,“但这无法解释为何语言鼓励能让叶绿素含量提升 47%—— 植物没有听觉系统,也没有神经中枢。”
陈默的刑侦逻辑在此刻显得尤为尖锐:“所有理论都存在例外。历史场景重现者陆承钧能精准描述兵马俑的榫卯结构,却误以为宋代官员穿明黄蟒袍。如果是‘信息读取’,为何会混入错误知识?如果是潜意识建构,又如何解释考古验证的准确性?”
在 “集体超自然现象” 的德令哈事件中,这种理论矛盾达到顶峰。周启铭的电磁检测仪捕捉到 7.83Hz 的舒曼共振异常,但无法解释三百名目击者同步出现的时空错乱感;玄真子根据《洛书》推演的地脉节点,与地下巨型中空结构的位置吻合,却无法说明该结构的形成原理。“这就像用算盘计算量子物理,” 林昭远苦笑,“工具本身限制了认知边界。”
研究团队尝试构建融合理论。他们将量子纠缠与神经科学结合,提出 “意识量子网络” 假说,认为心灵感应可能是大脑神经元在量子层面的非局域性连接;又将传统 “炁场” 理论与生物电磁学结合,假设存在未被发现的 “生物能量场”,能解释植物沟通和能量感知现象。
但这些努力很快陷入新的困境。当用 “意识量子网络” 解释梦境操控者沈星河的超前信息获取时,必须假设大脑能与未来的量子态产生纠缠,这直接挑战了相对论的时间箭头理论;而 “生物能量场” 假说无法解释为何只有特定人群能感知这种能量,以及能量的载体和传播机制。
乾峃昇在深夜的实验室里,对着满墙的理论模型沉思。他想起研究 “超自然听觉” 时,陈明能听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