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业城内,吴王宫正殿内一片肃杀之气。
孙皓高坐于龙椅之上,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扶手。他身形魁梧,面容粗犷,一双鹰目闪烁着危险的光芒。殿中文武百官噤若寒蝉,无人敢抬头直视这位喜怒无常的君主。
"陈声何在?"孙皓突然开口,声音如同寒冰。
司市中郎将陈声战战兢兢地出列,跪伏于地:"臣在。"
孙皓眯起眼睛:"孤的爱妾昨日派人去市集采买,你的人竟敢将他们拿下?"
陈声额头渗出冷汗,声音发颤:"回禀陛下,那些人强抢百姓财物,殴打商贩,臣只是依律..."
"依律?"孙皓猛地拍案而起,案几上的茶杯被震落在地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,"在孤的国土上,孤就是律法!"
殿中空气仿佛凝固了。陈声浑身发抖,他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。
"来人!"孙皓厉声喝道,"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拖下去,用烧红的铁锯断了他的头!"
"陛下饶命!陛下饶命啊!"陈声惊恐万状,连连叩首,额头磕出了血。
两名侍卫面无表情地上前,架起瘫软的陈声向外拖去。陈声的哭喊声渐行渐远,最终消失在宫门外。
孙皓满意地环视群臣:"还有谁想试试违抗孤的命令?"
无人敢应声。孙皓冷笑一声,起身拂袖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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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日后,后宫花园中。
张美人独自坐在亭中,手中紧握着一块玉佩——那是她父亲张布的遗物。她面容姣好,眉宇间却凝结着化不开的怨恨。
"父亲,您在天之灵看着吧,"她低声呢喃,"女儿一定会为您报仇..."
"美人在这里做什么?"孙皓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。
张美人浑身一颤,迅速将玉佩藏入袖中,转身行礼:"参见陛下。"
孙皓走近,一把捏住她的下巴:"孤听说,你最近常去祭拜张布?"
张美人强忍恐惧:"父亲忌日将近,臣妾只是..."
"忌日?"孙皓冷笑,"那个老东西敢说相父的坏话,死有余辜!"
张美人眼中闪过一丝愤怒,但很快低下头掩饰过去。
孙皓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,勃然大怒:"贱人!你敢怨恨孤?"
"臣妾不敢..."张美人声音发抖。
"不敢?"孙皓一把揪住她的头发,"孤看你敢得很!来人,拿木棒来!"
侍从慌忙递上一根粗大的木棒。孙皓接过,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。
"陛下饶命!"张美人终于崩溃,跪地求饶。
孙皓充耳不闻,高高举起木棒:"让你知道背叛孤的下场!"
木棒重重落下,惨叫声响彻花园。一下,两下,三下...直到张美人再无生息。
孙皓扔下沾血的木棒,喘着粗气对周围的宫女太监吼道:"看什么看?把这里收拾干净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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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阳,魏国皇宫。
曹璟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。他三十多岁,面容坚毅,眉宇间透着沉稳与智慧。侍从匆匆进来,呈上一封密信。
"陛下,东吴密探急报。"
曹璟展开信件,眉头渐渐紧锁。他放下信,长叹一声:"孙皓果真如此残暴..."
侍中裴秀见状,小心询问:"陛下,可是东吴又有变故?"
曹璟将信递给他:"陈声因执法被杀,张布之女也被孙皓亲手打死。这暴君...唉。"
裴秀看完信,面色凝重:"陛下,孙皓如此倒行逆施,东吴百姓必在水深火热之中。"
曹璟起身踱步:"我大魏乃中原正统,不能坐视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