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赵瑗有任何恶念,从来没有一刻,哪怕只是一个细小的念头,想着去做对赵瑗不利的事。
赵琤的这种思想,很多人是不信的,也不能理解。曾不至一个人对他明示,或是暗示,对赵瑗做些什么,比如摔断腿了,碰着脑袋了,丢了一个手指头了等等。
天子那是一个国家的脸面,身体残缺不全肯定是不行的,就是脸上有一道治不好的疤,可能就与这个称号无缘了。
赵琤每次听到这类的话,他心里都很生气,这是对他,也是对他儿子的侮辱。
难道不通过这些方法,他儿子就得不了那个位置了吗?男子汉行事当光明磊落,这样得来的位置,坐得着吗?
可是这些情绪又不能表现出来,说这些话的人,都是赵渠坚定的支持者。一朝天子一朝臣,赵渠若是坐了那个位置,还需要他们的继续支持。
为此赵琤常常很郁闷,偌大的杭州城,偌大的朝廷,除了自己的夫人之外,别人都不解释他。以为赵瑗能全须全尾的活到现在,不是他没有搞过动作,是他没有机会,或是搞过失败了。
现在有人当着众人的面,当着他二十来个弟兄们的面,提到这个问题,而且是坚定的相信着他。这让赵琤感到欣慰,他觉得这些年自己的坚持还是有很多人看到的,只是那些人没有说出来罢了。
在赵琤思绪万千的时候,听到有人高声激昂地说话。
“圣上如此决定是否有失公允?在宋大人的叙述里,臣听到的是一个人解了众人之危,挽救了上百人的性命。城防军赶到是可以在短时间内,把刺客给剿了。
但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,这个代价就是人命。刺客有两百多人,杀死两百多人,我们的人会有多少为此而身亡?而刺客也是圣上的臣民,他们也是在为国为民的在流血,甚至不顾生死。世子妃不但救了他们,还给他们另指了道路。
也许此刻就已经有人在募兵处候着了,也许将来的他们就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,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,其中的某个人会站在这个朝堂上,思考着怎样才能为天下苍生谋福谋生。”
是翰林院的秦观。
说起来同赵琤多少也有些关系,是他岳家大伯父的关门弟子。
赵琤在心里不禁为他的这番话叫好,昨晚派出去二十名羽林卫,只回来了十六名,其中两名还是重伤。如果能令那四位兄弟醒过来,不论任何人说任何话,他都会接受,就是管对方叫爹,他也愿意。
如果双方的厮杀再继续下去,回来的人可能更少了。
更何况普安世子妃说的话,并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,那是极好的好。能让人活下来,还有什么话,比这话更好?
高坐上位的皇帝,扫视了一众臣子后,朗朗开口“还有谁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刑部号称“刘法眼”的刘侍郎出列说“臣认同秦大人说的话。”
皇帝问“还有人吗?”
吏部的林侍郎出列说“臣认同秦大人说的话。”
这一声,出乎众人的意料。秦观现在在普安王府里住着呢,替他们说话在情理之中,刘法眼一向跟赵瑗走的近,这个姓林的那是秦太师的人,怎么也替普安世子说话了?
林侍郎特别不想掺合,对自己没有什么益处的事,但没办法。昨日半夜里,宋羿把他从床上揪起来,告诉他,明日若是有人弹劾世子妃,让他站出来反对。
他连连称是。宋羿是他儿子啊,名义上的儿子也是儿子。
皇帝问“还有人吗?”
众人相视一眼,再无人说话。
皇帝说“秦爱卿明日启程去南粤府协助当地知府,推广经界法;刘爱卿继续查证去年未结的‘水井案’;林爱卿近几日把这三年的官员调动情况整理出来。你们都是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