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富贵笑道“总赢心里过意不去,也给胡叔送回去一局。”
翻二十个,输的话,就是一万两银子啊!他这话说的,好像是这局稳输一样。
有钱人真是拿钱不当回事。
祝小月想说押小的,但又觉得这样赢了,不够畅快,于是说“这局我放弃,我不喜欢猜别人猜过的局。”
“还有人押吗?没人的话,我就开了。”
“开开开”
“财源滚滚来,开。”
随着瘦老头启开木碗,祝小月后悔了,早知道押小啊,总是能拿回来一样东西,跟这帮人谈什么光明磊落嘛。还是早些离开的好。
张富贵从怀里掏出了四张银票,递给青衣小厮,笑得跟赢了一百万似的“这是两万两,先放你这里,你帮我算着局,什么时候输完了,提醒我,我再付你们钱。”
由于这局张富贵输了,加上赵瑗一脸的霜寒,众人没再多说话。
瘦老头又继续哗哗地摇动骰子了。
祝小月抢先说“我押小,翻两次,赢了,把我们的扳指和玉佩还给我们;输了,我回去拿钱。”
青衣小厮开了口“你们现在只有五百两在这里,翻不了。”
“把我押上去,算五百两。我家主子输了,我在这里给你们干活。”
众人寻着声音望去,看到一个模样的机灵的少年正扒着人堆,往里面挤。
“宋小宝。”祝小月惊喜道“你去找我娘拿钱。”迟疑一下又说,“拿两千两,剩下的钱,一会儿我们去风满楼吃好吃的。”
宋小宝好不容易挤了过来,“你娘在哪儿呀?”
“锦园。”
瘦老头听到锦园二字,摇骰子的手慢了两拍。
祝小月催促道“快去快去,你跟我娘说,钱拿来的晚,她闺女的衣服都要输给别人了。”
宋小宝望了眼赵瑗,正要重新挤出去,赵瑗在他背后说“让夜飞送过来。”
张富贵越看祝小月越顺眼,无所顾忌说话的样子,也是他喜欢的。于是亲切的问“姑娘家母怎么称呼?”
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是生意,没有谈不成的生意,只要出的价格够高。
赵瑗冷声回答张富贵“这不是你该打听的问题。”
看赵瑗的态度倨傲,张富贵心里暗笑,年轻人呐,稍有些家底,就想目空一切,不知道这江湖上的水有多深,深得足以淹得了人。不是淹一个人,是淹全家。
一枚玉佩都反复的押出去,能会是什么好人家,会有多少钱。
张富贵豪爽地笑道“既是马上有人送银子过来,你我二人对赌如何?小公子有没有这个胆量?我出十,你出一。你赢了,按十算;你输按一算。玩到一方投降为止。”
人群里有一阵哄笑和叫好声。
祝小月稍稍一想,接话道“比如,你出一千两,我们出一百两;我们输了就是一百两,赢了就赢一千两。可是这样?”
张富贵笑着点头“姑娘聪慧。但你们赢的十,只能拿走一,其余的九成捐给新田书院。”他感叹道,“年轻人是朝廷的希望,让他们改善改善伙食。”
祝小月两手一拍桌子,急声说“好!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
瘦老头仍在摇着手里的木碗,朗声道“这局还开不开?”
“开开开,等他们拿钱过来,再由他们双方对赌。”人群中有人提议。
“啪”的一声,木碗扣在了桌面上。
“都谁押?”瘦老头问。
“这次我弃权,把机会留给大家。”张富贵笑意洋洋地说。
这两位年轻人是霉星,只要押他们对面,准能赢。
“我押一个。”
“我跟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