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林府找她儿子去了。”
慕容白正在书房里习字,门房来报,有位自称是叫祝东风的人找他。
哪个食了熊心豹胆,活得不耐烦的敢冒充他娘?自从知道爹娘要来杭州的消息,他每日都会算一下时间。按他算的时候,最快也要到后日才会到。
慕容白坐着没动,手里握的毛笔也没颤动,他塔着眼皮问
“是男的女的?”
“女的。”
“长的好看吗?”
“好看。”
“有多好看?”
“非常好看。”
慕容白扔了手里的笔,就往外跑。
女子非常好看,又敢跑到他干爹府上行骗的人不多啊!
慕容白想到了,也许是娘太想念他,把那个叫荆春秋的扔在路上,骑马先行来找他。
一定是这样的。
慕容白一路狂奔到了门口,看到祝东风,不顾下人诧异的目光,二话不说,抱着她的胳膊就往府里拖。
祝东风一边磕磕绊绊地跟着慕容白的脚步走,一边望着他微红了的眼稍,轻声问道“小白的个子又长高了,想我们没有呀?”
“嗯。”
“我们这是要去哪里?”
“书房。”
在林府里,书房是属于慕容白的私人领地,就是宋羿也不许进。虽然人小,但是官职大啊,没人敢不听。
“去书房做什么?”
慕容白紧闭着嘴不说话。到了书房,扑到祝东风怀里就开始大哭,边哭边说
“荆春秋太坏了哇,他骗我说天下的爹爹都是他那样子。原来不是哇,我现在的爹爹,对我可好了。”
隐身在屋檐下的慕容谨,想跳下去把这个小兔崽子踩死,竟然在他媳妇面前,说他的坏话。
十二岁的男人了,还哭。
他十二岁的时候,已经开始独江湖,接管家里的生意了,十五岁的时候轻松得了武林大会的第一。
被爹娘宠着长大的孩子,真是不成器,比女娃娃还要娇弱。
在慕容谨想着,使个什么方法,让慕容白闭嘴时,听到祝东风哽咽地说“小白,你已经是幸运的了。你姐姐,你姐姐直到现在,还没有见过亲爹亲娘。”
慕容白止住了哭声,扬起脸,看到满脸是泪的祝东风,惊慌地连声问道“娘你怎么了?我姐姐?哪来的姐姐?”
“你,你亲姐姐,也是我生的孩子,是个可怜的孩子,生下来的时候才一点点大……”
酸涩的洪流再也控制不住了,祝东风瘫坐在地上,抱着慕容白大哭起来。
十八年的忧心和思念化成了泪水,初见的激动和喜悦化成了泪水……
哭得全身抖动,哭得天昏地暗,哭得有人站在了她背后她也没有察觉,哭得没听到慕容白说话。
慕容白抹着脸上的泪,哽哽咽咽地问站在他面前的人“你,你,你的腿什么时候好了?你是荆春秋吗?是我爹那个荆春秋吗?”
慕容白从未见过慕容谨失魂落魄的样子,他想到了一种可能,惊恐地瞪大了眼睛,颤着声音,结结巴巴地问“难,难,难道你死了,这是你的鬼魂?”
慕容谨也没有听到慕容白说话,他正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回不过神。
她生的孩子?
她什么时候生的孩子?
那孩子是谁?
在什么地方?
一个又一个问题,在慕容谨的脑海里跳跃。半天后,有了一丝神志,立马想到了是谁。
她方才去见的人,普安世子妃。
郭思谨。
思谨。
十八岁。
十八岁前,她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