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什么呢?
慕容谨混沌的脑袋,又想了好大一会儿,才想起她在哪里,她在做什么。又想到了他时隔几个月后,看到她第一眼的样子。
瘦的脸上只剩下了一双大眼睛。
分明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悲伤,却冲着他笑得满脸开了花似的“有没有想我啊?趁着你不能动,我终于有了机会一个人去闯江湖。”
在那一刻,他知道了,有一种笑,比哭还要令他难受。
在那一刻,他暗下决心,以后再也不要让她离开自己。
两次离开他,一次比一次的模样凄惨。
他不在她身边的那些日子里,究竟都发生过多少他不知道的,而又是艰难的事?
竟然还生下了一个孩子,起了个名字叫思谨。
慕容谨慢慢蹲下了身,从背后搂住了他的女人,男人的泪水汹涌而出。
慕容小花听了郭思谨的话后,惊呼道“姐姐告诉阿爹吗?大伯父回来了吗?”
“尚未,从沁园春出来,我直接到的这里。听李慕说,只有她一个人。”郭思谨望着慕容小花问“大伯母有过身孕的事,你没再告诉别人吧?”
慕容小花摇了一下头说“没有。”
“我们不要再告诉别人了。那个孩子应该是没了,知道的人多,万一提起来,再传到大伯母的耳朵里,难免会勾起她的伤心事。”
郭思谨和慕容小花回到普安王府,得到赵瑗在府上的消息,她去找赵瑗,慕容小花则朝慕容然居住的梅园飞奔。
赵瑗刚从算命先生那里出来不久,正坐在书房里发呆。
“上午那位夫人是祝东风。”
赵瑗没有表情的眨了两下眼睛。
郭思谨走过去,拉着他的胳膊摇晃道“上午来府里那位夫人是祝东风,慕容白的娘。”接着哈哈笑道“居然让我猜着了。”
赵瑗回过神。
“你钗子上的字是什么?”
“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。”郭思谨又晃了晃他的胳膊“我跟你说祝东风呢,你有没有听到?”
赵瑗望着满脸笑容的郭思谨,迟迟疑疑地说“你亲娘有没有可能是她?”接着又语速极快地说“祝东风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杭州城里,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?“
皇帝换了寻常服饰,走出宫门后,又折了回去,与将要出宫的宋羿走了对面。皇帝一直沉浸在回忆里,看着宋羿想不到要说什么,刚刚明明是想着回来找他的。
迟疑了半天,最后问道“你这时候出宫做什么?”
“府里有点事。”
皇帝终于缓过神了,皱头眉额说“让平江郡王到宫里来一趟,我有点事要问他。”
宋羿回到府里,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,里面没动静,又敲了敲门,没人应话。他问跟在身后的管家“里面的人出去了吗?”
“没人看到他们出去。”
西市一处寻常的院子,前几日还住着卖雕花蜜饯的一对年轻夫妇。此时慕容谨挽了祝东风的肩膀,开门走了进来,后面跟着眼睛红肿的慕容白。
“你奔波了一个晚上,也没有好好吃东西。我让人送一碗热汤面过来,吃完躺床上歇一会儿。等你再醒来,她就在你身边了。”
祝东风哭得晕忽忽的,不知道身在何处,却清楚的明白慕容谨话里指的“她“是谁。
她拉着了慕容谨的衣袖,抽抽嗒嗒地说“不行,不能就这样告诉她,要先见见那家人,他们把她养了十多年,也不容易。”
“我们用别的补偿那家,你不用操心了,交给我。”
慕容白傻呆呆的站到一边,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外人,他迟迟疑疑地问“我姐吗?她在哪儿?”
“你去洗个脸,待会儿跟